第二十章_官运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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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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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秘书到新丰来了,大家就约好来会会同我们都有交情的老相好,所以就结伴到接驾渡镇找他。不想他见了我们,却装起假正经来了,矢口否认同我们相识。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想不到他还指使人打我们,你们说怎么不叫人感到又伤心又气愤黑皮大哥看到这种情况,实在过意不去,才同他争吵起来,结果就发生了冲突,他为了打黑皮大哥,还将这根木棍都打折了”

        听了她的这一席鬼话,周围的群众都笑了起来。许多人都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有人说道:“当婊子的就是当婊子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撒谎连草稿都不打你这个不要脸的鸡,别人不知道你的下水,我可是清楚得很,你根本就没到过临江,而是丰江公路边风流今朝酒馆的招待员,说是招待员是抬举了你,其实是一只地地道貌岸然道的鸡”

        这个“鸡”被人揭了老底,虽然有些尴尬,但很快便开始反击了。她朝揭她老底的人大声叫道:“你小子姓什名谁有胆子就跟老娘站出来你说我是鸡,是不是你也跟我上过床要是跟我上过床,你给了我多少买鸡钱你给我钱的时侯,你老婆看到了没有”她见没有人敢回话,更来神了,接着说道,“老娘告诉你们,你们想帮谢秘书来蒙骗派出所的民警,是别有用心、是不会得逞的。谢秘书为了打人,将那根粗木棍都打断了,这是事实,你们为什么不出来讲一句公道话”

        胖民警故作惊讶地叫道:“怎么还有这么回事”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大声叫道:“她这是恶人先告状,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们都可以作证,那根木棍是黑皮用来打谢秘书的,谢秘书根本就没有还手”

        让明山认识这个胖民警,对他说道:“曾所长,黑皮和这些婊子”

        不等明山把话讲完,这个姓曾的派出所的所长立即打断他的话:“你怎么能骂人家是婊子你跟她们睡过觉吗就是你跟人家睡过觉,也不能说人家就是婊子。所谓婊子就是卖淫女,只要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就不能说人家是婊子;反过来说,你就是跟人家睡过觉,只要没有出钱,就说明你们双方是自愿的,我们就不能将你定性为嫖客。现在是性开放的时代,你的思想观念要改一改了,不要无根无据地就说人家是婊子。我劝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不然,人家要是告你诬陷,跟你打名誉官司,你怎么办”

        让明山又说:“曾所长,我是说”

        曾所长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替谢同志疏通吗我可是国家干部呀,怎么能因为人情关系而徇私枉法呢所以,请你什么也不要讲了。我不管谢同志是什么人,反正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他谢同志聚众斗殴,是违法行为,至于如何处理,只有等到调查清楚后才能定。你不要再为他辩解了,一定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他的话,引起围观群众的反感,有人大声叫道:“法律是公正的这句话是没错,但是法律到了接驾渡镇就不公正了。你曾所长要是公正,为什么就不能认真听听我们的意见为什么口口声声叫这群鸡为同志,却不让我们把话讲完为什么不将陈富田那个强xx犯抓起来,给罗家湾罗家父女一个公正的回答”

        曾所长听了,大声喊道:“是谁在乱叫陈富田的事我们正在调查取证之中,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胡乱抓人的,这正是法律公正的表现”

        黑皮不但没有因曾所长一行的到来而畏惧,反而情绪高涨。听了曾所长的这席话后,他神气活现地插话道:“陈富田根本就不是强xx,而是同罗玉莲谈恋爱。年轻人嘛,干柴烈火,双方都控制不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能说是强xx呢”

        曾所长对他吼道:“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跟我闭上你的这张臭嘴”他说罢,便大声宣布道,“今天的这场斗殴影响很坏,我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所以,要请谢同志还有黑皮以及这几位女同志跟我们到镇派出所去一趟”

        四周的群众一听,立即吼叫起来:“明明是陈富田豢养的癞皮狗黑皮一伙故意寻衅闹事的,为什么要谢秘书室也到派出所去”

        这时,张半仙从人群中走了上来,对曾所长说道:“曾所长,你说的所谓的流氓斗殴其实只是黑皮这伙流氓挑起来的闹剧,与谢秘书没有一点关系,你要谢秘书跟你们到派出所,不是故意为难他么”

        曾所长一听张半仙如此讲,立即对他大声吼道:“你这个四处宣传封建迷信、装神弄鬼的老东西,真是一只绿头苍蝇,哪里有臭味,你就会在哪里出现你大概是想到看守所去再呆上一些日子吧那好呀,等我们忙上这一阵子,会让你到看守所去吃免票饭菜的,你就等着好了”

        张半仙说道:“曾所长,我说的可是真话呀”

        曾所长大声呵斥道:“什么真话不真话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们让谢同志到派出所去一趟是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你怎么能说是我们故意为难他呢我警告你这个老东西,你别以为现在已经变天了,允许你这种社会的殘渣余孽兴风作浪,以后再胡说八道非得将你送到专政机关尝尝无产阶级专政的滋味,不信你就等着瞧”

        张半仙嘀咕道:“我知道,看守所就是你曾所长家里的一口大锅,你要在锅里煮什么就煮什么,被你冤枉送到看守所的人已经不少了,我怎么会给自已过不去,往你曾大所长的锅里跳”

        曾所长说:“我不跟你噜嗦了,你小心点就是了”他说罢,就对其他的几个民警说道,“带他们上车”

        我说:“我也跟你走”

        曾所长沉思了片刻,说道:“好吧。”

        “且慢”曾所长的话音甫落,突然从人墙外传来一声断喝,“把我也带上。”

        曾所长以及其他民警都吃了一惊,将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只有一条胳膊、拄着拐棍、年近六旬的老头,一颠一跛地走了过来。我吃了一惊:他不就是朱毛苟么虽然我们听说过他在朝鲜战场受过伤,但没有想到会伤得这样重,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来朱毛苟的模样

        朱毛苟走过来,与我的目光不期而遇。他对我注视了片刻,很快便将目光收回,装成互不相识的样子,迳直朝曾所长走去。曾所长见是他,脸上立即扯起笑纹,问道:“你老人家是不是要我们用车带你一脚你到镇上有事吧”

        朱毛苟说道:“不,我是去陪谢同志的他挨打我陪他挨;他坐牢我陪他坐,他就是挨枪子子,我也陪他挨”

        听了他的话,四周的群众自发地鼓起掌来。掌声响过之后,有人喊道:“乡亲们,我们镇里的派出所早就成为一些贪官污吏的打手和地痞流氓的保护伞,他们在我们老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竟然对地区来的领导也敢抓乡亲们,朱毛苟大伯是老革命,是有免死证的大功臣,连他都对镇派出所的恶行看不惯了,要去陪谢秘书,我们可不能无动于衷啊朱大伯身体都伤成这种样子了,还说要去陪谢秘书,我们不陪谢秘书,陪朱大伯总行吧大家都到派出所去,看看他们是怎样胡作非为的他们敢动谢秘书和朱大伯一根毫毛,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听到此人的喊声,我不禁大吃一惊,什么朱毛苟有“免死证”是传说还是真有其事我只听人说过,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时,抢渡大渡河的勇士有“免死证”,但从未听说过参加抗美援朝的志愿军战士也有所谓的“免死证”。而且,抢渡大渡河的勇士的“免死证”也只是传说,而并非真有其事,朱毛苟怎么会有“免死证”呢

        此人的喊叫声尚未落地,四周的群众便齐声响应:“对,我们都陪朱毛苟大伯到镇里派出所去”

        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曾所长以及跟来的两位县报和电视台的记者的预料,曾所长色厉内荏地对四周叫喊的人群叫道:“这是谁在带头闹事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在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有人喊道:“屁公务既然是公务,你们就应该秉公而断,明明是黑皮这帮流氓在闹事,为什么偏听偏信,反而说是谢秘书聚众斗殴又为什么不分皂白把谢秘书也带走”

        曾所长辩解道:“我们将他带走只是为了解事实真象,而不是抓人”

        谢困难突然大声说道:“乡亲们,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谢困难接着说道,“大家不要为我担心,曾所长既然要我跟着他们到派出所去一趟,我去就是了。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黑皮以及他的这帮烂兄弟和臭姐妹们之所以故意来找茬子,实际是受人指使的。而曾所长又在恰到好处的时侯出现在这里,也是他们早就安排好了的计划的一部分。他们既然要演戏,我陪他们把戏演下去就是了。”

        曾所长忙打断谢困难的话,说道:“谢同志,你可不能毫无根据地乱说呀,我们明明是接到报案才赶来的,怎么说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那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接到什么人的报案的”谢困难问道。

        曾所长大概没有料到谢困难会提出这个问题吧,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半天,才说道:“我们有纪律,保护揭发人,我当然不能告诉你”

        谢困难笑了笑,接着说道:“不是不能告诉我们,而是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报案人。这件事才发生不久,在场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没有人有手机,就是回到家里去打电话,也要有时间,而且,我相信在场的乡亲中,也没有几个人能用上家用电话的。这只能说明,要么是你们按照事先的安排及时赶来的;要么是你们有千里眼、顺风耳。特别令人费解的是,新丰电视台和新丰报社的两位记者也及时赶来了,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好的,可能会这么及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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