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国庆节闹灯会_东北往事1:黑道风云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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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国庆节闹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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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岳和赵红兵见面以后,相谈甚欢,约定了双方再见面的日子。

        1986年二狗所应该上的幼儿园正在重建,所以二狗回城以后一直没上幼儿园,到1987年初幼儿园时重建完成已经上大班了,而且只上了半年就上育红班学前班了,小班和中班没上过。所以二狗的童年不是跟着漂亮的幼儿园阿姨度过的,而是和一群成天打架斗殴的社会流氓一起度过的。为什么呢因为父母工作忙,城里的亲戚又少,父母就把二狗交给赵红兵去哄,因为反正赵红兵无业在家要哄同样没幼儿园可上的侄子晓波。“一只羊是赶着,两只羊也是放着,俩孩子一起哄吧”二狗妈妈说。

        所以哄孩子成了赵红兵在1986年初到1987年的最重要的任务,虽然到后来已经成副业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赵红兵喜欢哄孩子,这是他的爱好,而他的那些兄弟显然也有这爱好。当时二狗的爸爸被省里调用一段时间搞统计,而二狗妈妈则由于当时搞全国土壤普查,结束后又去管理另一个城市的化验室,所以也不在本市。二狗就吃在赵爷爷家,住在赵爷爷家,俨然就是其家中的一员。

        在赵红兵和张岳那次在街上见面一个礼拜后,张岳带着他们的另外一个同学孙大伟来到了赵爷爷家找赵红兵玩。

        孙大伟这个人高高胖胖,面皮白净,梳个大分头,是个无业游民。平时话特别多,大家都把他叫孙大嘴巴。二狗至今还感觉此人邪的很,因为此人在之后的二十年中经常无意中说出一些惊人准确的预言和做一些离谱的怪梦。他的预言通常和国家大事有关,而他做的梦则与他自己有关。比如大兴安岭火灾的前几个月在一次聊天中他忽然冒话说:“我觉得中国要烧一场大火”,再比如六四学潮前的半年又是在一次聊天中他又忽然冒话说:“我觉得中国又该有学生运动了”,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二狗感觉此人在说这些话时毫无意识,而且当时大家聊天的内容和这些也完全不相关,天知道他怎么会忽然冒出这么几句。他还经常做一些怪梦,这些怪梦都在随后的几天里经常会惊准的应验

        二狗记得那天孙大伟还带了一把吉它,从那以后,赵红兵就彻底的爱上了吉它,而且赵红兵有着极高的音乐天赋,从完全不会弹奏到熟练掌握各种和旋顶多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在以后的十几年里,他还收了俩徒弟,二狗和小波。他这俩徒弟都完全不爱音乐而且不爱吉它,但没办法,强行收了。十几年后,二狗大一的那个元旦晚会上,二狗接过号称本系他自称是校吉它王子手中的电吉它用拨片一段华彩演奏后,那个吉它王子再也不敢说自己是吉它王子了。全系都震了,因为他们从来没人看过二狗摸过琴,以后也没人再见过二狗摸过琴。后来有人问二狗,为什么从来不弹琴吉它却弹的这么好。二狗说:“被一个黑社会大哥逼的,没办法”。众皆愕然。他们不知道二狗弹琴有个缺陷,那就是二狗只会用拨片弹奏,因为他的师傅右手是残疾,只能用两个手指拿拨片。

        由于吉它的原因,赵红兵和孙大伟越走越近,借吉它玩一个礼拜刚还回去一天就又去借,直到几个月后赵红兵跟他几个姐姐要钱自己买了一把吉它才不去借。在这个过程中,赵红兵和孙大伟,张岳三人几乎每个周末都在一起。

        由于赵红兵的关系,孙大伟和张岳也与赵红兵的几个战友费四、小纪、李四熟悉了起来,这六个年轻人经常在赵爷爷家的二楼说说闹闹,有时候也凑钱去饭店喝顿酒,3,4个月的时间,已经打成帮连成块了。孙大伟的话痨、小纪的鬼点子、赵红兵的沉稳、张岳的博学多才、费四的实在、李四的厚道都给二狗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虽然这些年轻人总在一起,但是也没惹什么事。

        1986年9月中,赵红兵的一个北京的战友来找他玩,赵红兵跟赵爷爷要了200元钱,在当时全市最有名的“紫月亮”饭店吃饭,当天吃饭共10个人。赵红兵和他的三个战友、张岳和孙大伟还有一个张岳带来的邻居李武、赵红兵的北京战友、二狗和小波。

        赵红兵的北京战友黑黑瘦瘦,高鼻梁,看起来非常精干。举手投足间完全是一副北京顽主的范儿。

        席间主要聊的是他们当兵时的一些事儿,没当过兵的几个人也绕有兴味的听着,他们越聊越开心,越喝越激动,好几个人醉得哭了起来。最后,一桌人全喝多了,只剩下俩明白人二狗和小波还在抢酱牛肉吃。

        孙大伟提议,八人结拜兄弟。正是感情汹涌澎湃勃发中的其它7个人全部同意,当场跪地拜了把子,其中赵红兵年龄最大,小纪第二,张岳第三,费四第四,孙大伟第五,李武第六,赵红兵的北京战友第七,李四第八。

        从此,本市有史以来危害社会时间最长,名气最响亮的黑社会团伙诞生了。这个团伙的组织并不严密,比较松散。在这八个人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哥,都只是朋友、兄弟而已。赵红兵之所以后来被其它人认为是这个团伙的领袖是因为他沉着稳重、思路清晰、很少主动生事,兄弟们都很愿意听他的话,他说出的话很少有人反对。但他不是这八个人里面绝对的老大,绝对的权威。

        正是这样的组织形式使他们这些人几乎同时成名,但松散的结构却可以让每个人都有机会拉拢一大批小弟开展自己的“事业”。成名以后这些人虽然来往密切而且互相帮助,但所涉足的行业却没什么相关性。

        当然演变成流氓团伙他们当初肯定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他们还用赵红兵的北京战友带来的相机拍了一张照片,晓波按的快门,拍的歪歪斜斜,赵红兵坐在最中间。这是这个组织的第一张相片。

        赵红兵的北京战友在他家一住就是半个月,直到国庆节放花灯那一天。为了方便起见,下面我们就把赵红兵的北京战友叫“小北京”吧,大家都这么叫他。

        1986年10月1日,刚刚拜了把子的八个人决定一起去广场看花灯,猜灯谜。国庆后,小北京就要回北京,所以,在去之前大家先去饭店喝了一顿酒,喝的都很兴奋,但没一个人喝多。晚上7,8点钟,带上二狗和小波一起去看灯。80年代初国庆节十分热闹,几乎每个单位都要放鞭炮,全市在两个地方放花灯。一处是体委前面的体育广场,一处是红旗公园。赵红兵等兄弟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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