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二十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第(2/3)页
属抽屉的声音。几分钟以后,他从贮藏室里走出来,并回身小心地把门重新关上。
“瞧,”他对我说,“我的这些底片上总附着一张小卡片。我一开始就把啥都保存下来了是按年代和字母表的顺序排列的”
他重新坐到我身边,开始查看那种小卡片。
“德尼兹库德勒斯“这一张就是她吗”
“对。”
“她后来就再没有让我给她拍过照现在我记起这个女孩子来了她让奥依尼仁于纳给她拍过很多的照片”
“谁”
“奥依尼仁于纳,一个德国摄影师对确实是真的她和奥伊尼仁于纳合作过多次”
每当芒苏尔用一种凄凉和哀怨的声调说到这个名字时,我就感到德尼兹又象第一次那样用浅色的眼睛盯着我。
“我这里有她当年的地址,如果你对它感兴趣的话”
“很有兴趣,”我急切地回答。
“巴黎第十七区罗马街97号。罗马街97号”
他突然拾起头看着我,面色苍白得可怕,双目圆睁。“罗马街97号。”
“但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现在,我可想起这位姑娘来了我有个朋友当时和她住在同一幢房子里”
他神色狐疑地看着我,又象刚才经过库斯图路和热尔曼皮隆路高处时那样局促不安起来。
“奇怪的巧合我记得很清楚我到罗马街她的住处去为她拍照,并利用这个机会看我的这位朋友他当时住在她的楼上”
“您到她屋里去了吗”
“去了。不过我们是在我那个朋友的套间里照的相他当时陪着我们”
“哪一位朋友”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非常害怕。
“我等会给你说但是我想先喝点什么提提神”
他站起来,走到一张小的活动餐桌跟前。然后,把它推到长沙发的前面。在上层的托盘里,放着几只小的长颈大肚玻璃瓶,瓶上塞着水晶玻璃塞,系着带链子的银牌,就象纳粹军乐队队员们脖子上所挂的那种东西。瓶子的银牌上刻着利口酒的名字。
“我只有甜烧酒这对您没有什么关系吧”
“没有关系。”
“我喝点玛丽布里扎尔1您呢”
1一种用茴香做的甜烧酒。
“我也来一点。”
他在小酒杯里斟满了玛丽布里扎尔。当我一尝到这种甜烧酒的时候,立即觉得它同这些缎纹织物、象牙制品和有些令人沮丧的镀金器皿是很协调的。这酒正是这套房间里的精华所在。
“住在罗马街的那位朋友被暗杀了”
他支吾了半天,才把这句话说完,而且肯定是为了我他才作了这番努力的,要不然他不会有勇气使用一个如此明确的词汇的。
“他是一个从埃及来的希腊人他写过一些诗和两本书”
“那么,您相信德尼兹库德勒斯认识他吗”
“啊她一定会在楼梯上见到过他的,”他不悦地对我说,因为这个细节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重要意义的。
“那暗杀是在那幢房子里发生的了”
“是的。”
“那个时候,德尼兹库德勒斯是住在那幢房子里吗”
我的这句问话,他甚至听也没有听见,
“暗杀是在夜间发生的他让人上楼到他的套间里去不管是什么人,他都放进去”
“凶手抓到了吗”
他耸耸肩膀。
“这样的凶手是永远抓不到的我当时早就断定他会遭此毒手您很难想象,他晚上请到家里去的那些小伙子都是些什么样子即使在大白天见到他们,我也会感到害怕的”
他笑了,笑得很奇怪,显得既激动又恐怖。
“您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叫阿莱克斯库菲。一个从亚历山大1来的希腊人。”
1濒临地中海的埃及港口。
他突然起身,拉开遮着窗户的天蓝色绸帘。然后,他又回到老位置上,在长沙发上我的身边坐下来。
“请原谅有时候,我觉得有人躲在窗帘的后面再来一点“玛丽布里扎尔吗好的,再来一点点玛丽布里扎尔”
他尽力用一种愉快的声调说话,还碰碰我的胳膊,好象要借以证实我确是坐在那里,确是在他的身旁似的。
“期库菲来法国定居我是在蒙马尔特认识他的他写了一本很妙的书,题为抛了钝的船”.
“但是,先生,”我口气坚定,把每个音节都讲得非常清晰,好让他这一次能够听请楚我说的问题,“如果真象您刚才告诉我的那样,德尼兹库德勒斯是住在您那位朋友的楼下,那么她那天夜里一定能听到点异常的动静的别人该会传她作证的”
“也许吧。”
他耸了耸肩膀。不,事情很明显,他对于德尼兹库德勒斯,一点也不感兴趣。相反,这个德尼兹库德勒斯对于我却是如此重要,以致她的每个很小的举动,我也很想知道。
“最可怕的是,我认得那个凶手因为他有着一副天使般的模样,所以给人以假象不过,他的目光很凶狠眼睛是灰色的”
他不寒而栗。好象他谈到的那个人就在这里,就在我们的面前,正用那双灰色的眼睛把他看透似的。
“他是一个卑鄙的小无赖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时是在占领时期1,在康邦街上的一家地下餐厅里他当时同一个德国人在起”
1指19401944年法国被德国占领的时期。
他回忆到这里,声音都颤抖了。尽管我专心致志地在想着德尼兹库镕勒斯,但是他那刺耳的声音,那种怒气冲冲的抱怨使我产生了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印象,不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记住手机版网址:m.lvscwx.cc